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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炎炎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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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放松的筋骨又绷紧。

     “没事,您躺着别动,放松一点。

    ”小哥冲她笑笑,执起她的手。

     门忽然开了。

     陈就理完头上来看看,一推门,到嘴的话拐了个弯,眉头轻轻皱了下:“干什么?” 躺着的冬稚转头看向他。

     小哥正拎着冬稚一只胳膊,捏着她的掌心。

    他解释:“我在给这位客人按摩……” 冬稚趁机收回手,坐起来,“算了,不用了。

    ” 洗头小哥只得笑笑,“那您跟我下楼。

    ” “你先去吧。

    ”冬稚说,“我穿好外套马上下去。

    ” 小哥没多说,先下楼。

     冬稚坐着穿衣服,头上还包着毛巾,陈就走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 他在对面的洗头床上坐下,过道狭窄。

     冬稚穿好外套站起,腿和他的膝盖碰了一下,见他不动,奇怪:“走啊?” 陈就看她小半晌才站起来,“下回别随便让人摸你的手,傻不傻。

    ” 他有点大惊小怪了。

     冬稚盯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。

     之前旁边先下楼的那位客人做按摩,也是一样,从手臂开始,然后是背。

    她有瞥见几眼。

     从理发店出来,陈就正准备研究去哪,手机连连震动。

     冬稚说:“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去吧。

    ” 他不承认,“没事。

    你想去哪?” 很久没有一起出来,冬稚也不知道去哪,但还是配合地思考起来。

     “不如……” 话没说完,他手机响,这次不是社交软件的消息提醒,而是电话。

     陈就说:“我接个电话。

    ”走到一旁。

     冬稚不知道是谁打来的,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陈就接完电话回来,眉头就皱着。

     他说:“我……朋友出了点事,我过去一下。

    ” 她点头,说好,“你去吧。

    ” “我先拦车让出租送你回去。

    ” “不用了,我自己拦。

    ”冬稚轻轻推他,其实没推动,“你快去吧。

    ” 陈就犹豫两秒,“那你回家,小心一点。

    ” 她说好,嘴角淡淡含笑目送。

     陈就跑到路边,飞快拦了辆车上去。

     车拐过街角,消失在视线。

     冬稚在马路边站了几秒,路过的空车鸣喇叭,她把手揣进兜里,走路回家。

     …… 周一。

     晚自习上课前这段时间,校门口是最热闹的。

    天擦黑,晴时月亮探出尖儿,伴星子三两,将暗不暗的,夜色极美。

     入秋开始,卖热食的小摊贩们不再吆喝,锅炉铁板各样家伙都冒着雾腾腾的白气,直往上飘,没聚多会儿又在路灯下散开。

     是最有烟火气的时候。

     身边穿校服的人,有的拎着一袋煎饼,有的捧着个饭团,有的打包的是带汤汤水水的东西,小心翼翼托着底座,生怕汁洒出来。

     还有的人出去的早,吃完进来,餍足地用纸擦完嘴,往垃圾桶中一丢,两手揣在校服外套口袋里,比别人多了几分悠哉。

     冬稚随前行的人群进入高二教学楼,到班上一看,后座换了个人,不是下午的那个。

     苗菁还没来,冬稚的后座也就是苗菁的同桌,原本是个寸头戴眼镜的男生,沉默寡言,一天跟她们说不了两句话。

     现在换成了新转来的。

     看在眼里,嘴上没多问,冬稚到自己的座位坐下。

     凳子还没坐热,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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