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子,也让安西四镇又残喘了二十多年,最终还是被吐蕃攻破了。
李适这个人哪,确实不太适合当皇帝,太特么操蛋了。
张军都有心冲到梁州去劈头盖脸烀他几个大耳刮子,问问他到底是特么怎么想的。
正胡思乱想,这边李玫被带了过来。
确实没有对他怎么样,也没绑缚,不过看样子折腾的也不轻,面色不太好看,走路都有点一瘸一拐的了。
“可是李玫?”
“李玫见过郎君。
”虽然不堪,但衣冠尚整,言吐得体,是个有家教的,只是看着身子骨有些偏弱,不像是练过的。
世家子也不是人人尚武,必竟条件好嘛。
“怎的如此不堪?”
“郎君见笑了,前几日感了风寒,这几日身子正弱又逢兵马,一路急行而来,不免失态。
”
“家中诸亲可好?”
“尚好,诸军并未骚扰,只是有些耽心罢。
”
“你父……唉。
你也知道,你家本乃渤海靺鞨一族茹氏,令祖累功朔方将军,得赐皇姓,始有你李氏本族今日。
你父当年得尚父青眼,委以都虞候多番指点,积功累牒皇恩浩荡,职五镇节度六城水运,兼诸使于一身,封候拜相捡校太尉位列三公,可谓荣及一时。
你李家本可凭此兴盛百年,你等子侄自然荫蒙广众官路坦途,他日封候拜相易于反掌……你父却是莫名而反。
何苦来哉?
你读书明义,当知李家权威富贵来之于李唐,若李唐不存犹似青烟而已。
大厦将倾片瓦何在?”
李玫羞愧,抱拳施礼不语。
张军摇了摇头:“本府据此,实为等你父一战。
莫看你父军士数万浩浩荡荡,同心者几人?诸将领哪个不是身存心异?
即然咱们有此缘分,今日相见于泾阳,也罢,你且在此小住休憩数日,待你父大军至此,你就离城寻你父亲去吧,希望你能识大义,规劝一番。
你可代我问你家太尉一声,年近花甲,英勇一生,如此自污可是值得?毁却李氏一族可是值得?
巨唐虽倾,根基犹在,李唐大旗仍是诸军所向之处,彼可有福代之吗?妄想罢了,转瞬间不过烟消云散,惟留史书数语,兴元年,逆贼尔。
”
“吾家大人为猛将,性直鲁,不擅谋事,此番诸事定是内有详情。
如郎君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