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
”老大看着周芸狼狈不堪的样子，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一点。
他们沦落到这么惨的地步，她凭什么可以过得很好呢？他用木仓拍了拍周芸的脸，“醒一醒。
”
疼到晕死过去的周芸根本就不想醒过来，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够输。
爸爸妈妈都没有输，她也不能输。
所以她强行睁开了自己的眼睛，因为之前被暴打过，脸上的伤痕让她脸睁眼都觉得钻心的疼。
但是周芸没有表现出来，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老大，也不说话。
老大笑了，“你倒是很能忍，有几分你爸爸的样子。
哦，对了，我没有告诉你吧，你的爸爸就是死在我的手里的。
我几乎打断了周成军浑身上下的骨头，他倒是怎么都不肯说出谁是卧底。
你的妈妈倒是没有受什么苦，不过我觉得有点可惜啊，她可真是个美人。
”
周芸就那么看着他，也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老大还以为周芸就这样的时候，她突然扑了上来，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耳朵。
“啊，放开！”老大狠狠地一脚把周芸踢飞出去，“贱.人！”
周芸吐掉了嘴里的半截耳朵，但是整张脸也更加惨白。
嘴边流出来的血有一部分是老大的，还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。
“毒蛇，把她的另一只手和另一只腿也打断。
”
“是。
”毒.蛇顺手抄起地上的铁棍，上前打断了周芸剩下的完好的手和腿。
“啊......”周芸没有力气了，但是真的疼啊，嘴里发出了虚弱的声音。
她的眼前一片黑红，整个人已经开始迷糊了。
爸爸妈妈，芸芸好痛啊，芸芸最怕痛了。
芸芸想要去找你，真的是太痛了。
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勇敢呢？可是，勇敢也要耗尽很多力气啊。
迷迷糊糊中，周芸感觉到好像有人冲进了仓库，一阵混乱的声音以后，好像有人在擦自己脸上的血迹。
“芸芸，不要睡过去，知道吗？叔叔来救你了，医生就快要到了，知道吗？芸芸，芸芸？”
周芸努力地睁开眼睛，模糊地看到那个人的样子，是上次了来给自己作证人保护计划的叔叔。
“痛......”
“没事了，你很快就会好了，真的。
”队长看着周芸凄惨的样子，一米八的男子汉忍不住眼眶酸了。
他没有保护好周成军，也没有保护好他的女儿，自己不配成为他的队长。
“痛......”周芸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痛了，她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痛啊。
真的真的，好痛啊。
“队长，”旁边有一个人哽咽了一下，“失血过多，身体多处重伤，大概还有内脏出血，没救了。
”
“怎么可能？胡说！我......”
接下来的话，周芸已经全都听不到了。
她觉得自己浑身越来越轻，连那些疼痛都不见了，真好。
爸爸妈妈说过，如果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