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可能吃的菜有些咸的缘故,夏知白觉得口渴,于是下去要茶喝,三毛也跟着下了楼。
正巧碰到那个给他们抽血的男子。
他从屋子里拿出一壶茶来,夏知白渴极了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得往下灌。
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丝危险的气息。
“哥哥,我也想喝。
”三毛伸出手。
夏知白正要把茶杯递给她。
“不要。
”男子忽然握住了夏知白手里的杯子,指尖触到她的手背,他眼角弯了弯,带着微微笑意,“小孩子喝茶不好,长不高。
”
夏知白收回茶杯,觉得怪怪的。
男子转过身,从热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水给三毛。
夏知白也没有在意,和三毛回到楼上,还未走近,就听见厅里发出“哐当”一声。
打开门,只见红杏倒在地上,那醉汉一拳一拳狠狠打在她的面门上,毫不留情,屋里充斥了一声一声的惨叫。
众人都惊慌失措的样子。
卢先生带着人很快就赶来控制住了醉汉,将那个可怜的女人扶了起来:“快扶她去检查一下伤口。
”
大家都惊魂未定,卢先生安慰说:“醉酒*的人会立刻停止实验送去警察局。
现在没事了。
真是抱歉,大家先休息一会儿,我会在此前约定酬劳的基础上给大家一定的金额作为补偿。
”
看上去一切似乎只是流浪汉醉酒生事,可不知为何,夏知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儿倒也说不上来。
待了一会儿,她去上厕所。
走到二楼长廊上,突然,脑袋开始有些发晕。
眼前长长的走廊变得扭曲,墙壁也仿佛在跳动。
一种莫名的悲伤情绪从心底涌起来瞬间将她淹没。
她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,从心里不断向外翻涌的。
耳边似乎又传来了爸爸妈妈的吵架声,他们在争吵中总是声嘶力竭。
夏知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艰难得扶住墙
“姐姐”忽然,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。
“阿莉”夏知白回头,可是走廊上空无一人,是她听错了。
她一直觉得妈妈更爱阿莉一些,阿莉乖巧懂事,不像她只会教人生气。
这个想法小虫子一样忽然开始啃噬着她的内心。
“你爸又换新女朋友了,知白你数得清自己有几个后妈吗?”不知又是谁的嘲讽,哦,是她那些对她笑脸相迎的同学。
丁璐琪那件事情,即使面上一向表现得云淡风轻,但是被朋友背叛时心里还是会受伤。
她泡健身房和美容院,拒绝所有会发胖的东西,可即使有一张漂亮的皮囊,也依旧没人爱她。
人们喜欢美丽的皮囊,可是没有人会为了一张美丽的皮囊去死。
父母也嫌恶她,没有爱人,也没有朋友……
她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脚,仿佛安徒生童话里穿了红舞鞋的小女孩,开始走廊上踏着奇怪又别扭的步子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她爬上高高的窗台······
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空屋子里,感觉左脚尤其疼得有些厉害。
她抹了一把脸,湿湿的。
突然,门开了,走进来那个戴口罩的青年,他推着一辆车,上面摆满了医用器械。
“你醒了?”温和的嗓音。
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从二楼摔下去,脚崴了。
”他修长的手指碰到她的脚踝,带着一丝凉意,夏知白条件反射得缩了一下脚。
“不要紧张。
”他抓住夏知白的脚踝,检查了一下,抬起眼,“有点严重,我会给你打一支止痛剂。
”
她的鼻尖萦绕着一股冷冷的肥皂味。
注射完止痛剂,他找了个冰袋放在她手里,声音里带着欺骗性的温柔:“敷一下会好一点。
”
她接过冰袋,冰凉的触感使她渐渐平静和清醒过来……
(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