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深深的被这个繁华的地方迷住了。
这时候有街上的人纷纷往道路的两边跑,他转过头来第一眼就看见了那辆四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所拉的车。
在这之前他只在书里看过这种马车,从未想过世上竟然真的存在这种马车。
雪白的骏马,宽大的马车,以及马车前后黑甲黑骑威严肃穆的军队。
他此生从未有一刻,如此刻一般震撼过。
他不禁喃喃的问:“这是谁?里面坐着的莫非是皇帝吗?”
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,嘲讽的道:“哪儿来的乡下土包子?连英国公都不知道?此乃开国□□的恩旨,历代英国公所用的车架都是这样……”
这只是个臣子吗?一个臣子居然可以拥有如此的权势地位荣耀……
从那一刻起,他从前所学所谓忠军报国,所谓一心为民,全都没有了。
他为之努力奋斗愿意付出一切的,都只有权利二字。
他熬死了两任皇帝,连英国公都不再是他当初见到的哪一位。
好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,他成了丞相,文官之首的丞相。
不过这还不够,依然有个英国公如同一片乌云一般永远挡在他的头顶。
幸运的是他发现了一个秘密,连皇上都视英国公为阴影。
他与皇帝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密谋,动用卑劣的手段,终于将那个高高在上的英国公拉入了尘埃。
现而今的英国公,不过就是个纨绔。
他成功了,终于成就了一人之下。
只是他到七十才拥有的荣耀,很快便要随自己而去了吗?这是报应吗?
三年前的那天齐家大公子在菜市口斩首,他从宫里出来,乘坐者陛下赐给他的八人抬的轿子。
掀开轿帘,台上正有人在清理血迹,殷红的血从台上流到地上。
那个纨绔的英国公抱着兄长的头颅,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。
报应……一定是报应……
他害英国公府英才丧尽,现在他范家也要后继无人了。
“老爷,老爷!”管家推开门进来,道:“那些和少爷一同游湖的公子们当中有人说漏了嘴,说那天少爷醉酒掉进湖里不是意外,是二老爷让人给少爷下了药,然后再让人推下去的,他们都收了好处……”
“少爷是被二老爷害死的……”
“呃。
”范贤突然瞪大了眼睛,一张老脸憋的通红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吸不进一口气来,“孽……孽障……”
“老爷!”
丞相范贤卒。
范贤病逝的太过突然,对于那些有意丞相之位的人来说,他们还没准备好。
对于周昃勤来说,他还没有想好下一个丞相的人选。
再难找到一个,如范贤这般合他心意的人了。
范贤病逝第二天,齐舒志与周辰理一起去范府吊唁。
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,偌大的一个范府,只有一些妇孺和一个范仲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