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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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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阵沉默后,常先生叹息说:“舒监造,你是知道的,黄琳在京内有人,堤坝营造是他说一不二……我们、其实曾经听了点风言风语……” 舒阑珊离开监牢后,沿街往回走。

     确凿无误了,堤坝的确有问题。

     可是自己知道的,贵人当然应该也知道了,这样显而易见的“真相”,为何贵人还要自己再来走一遍? 心里像是闪过一道光,但在舒阑珊还没弄明白之前,耳畔听到一声惊呼。

     不知哪里来的水飞溅在她的袍子上,舒阑珊定定地站住脚,看到一个妇人拉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,伸手在屁股上打落:“你这顽皮的孩子!不让你玩非要玩儿!” 地上跌落着一个木盆,盆内泡着些要洗的衣裳,因为碰的裂开,里头的水顺着缝隙哗啦啦地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 “跟我没关系,是这个盆本来就坏了!”男孩子挣扎着辩解。

     “原来还能用,给你这样一碰就全完了!” 妇人一边痛斥男孩子,一边向舒阑珊致歉。

     舒阑珊的目光越过这对争吵的母子,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破了的木盆,水越来越急,里头的衣裳甚至都跟着挤出了一角,随着水流摇摆,而那个缝隙在她的面前逐渐的放大,仿佛是堤坝的一角给洪水冲的溃决,铺天盖地的汹涌水流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 舒阑珊回头看向跟随自己的侍卫:“劳驾,我……想再去南阳河看看。

    ” 这一去,直到下午才回来。

     西窗到门口张望了好几次,还以为舒阑珊是逃跑了,听侍卫说她去了南阳河,西窗才蹦跳着回来禀告赵世禛。

     还未进门,就听见飞雪的声音:“属下不明白,主子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营造堤坝的时候动了手脚,有供状,人证,还有那些漏洞百出的账目,已经足以向太子殿下交差,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叫这个舒阑珊来查?” 西窗一愣,听到赵世禛说:“黄琳是谁的人?” “河道监造隶属工部,人尽皆知是杨首辅派系的人。

    ” “东宫跟内阁水火不容,可如今圣上显然更信任内阁,就算我查明黄琳中饱私囊,以圣上对于杨时毅的信任,也未必就真的降罪于他,而我却得罪了杨成毅,杨大人看似宽仁实则心胸狭窄,又很护短,他未必会相信黄琳谋私,却会因为东宫的关系,认定本王是故意陷害他。

    ” 飞雪连连点头:“所以……殿下您就找了个挡箭牌?可是那姓舒之人不过是个无名之辈,是不是不足以祸水东引?” “无名之辈?”赵世禛笑了笑,“你可知舒阑珊的来历?” “高歌曾查过,此人是四年前携妻带子来到太平镇的,原本是江南人士,因为太平镇缺一个监造的缺,才由他补了。

   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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