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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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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将酒杯放下,他问:“放着那种香风阵阵的好地方,怎么偏跑来北地?” 她还是有些拘谨,刻意地回避他的眼神:“回殿下,我家娘子原本是太平镇人士。

    加上我家里南边的亲戚都死绝了,才搬迁来此。

    ” “是怎么认得晏老的?”赵世禛无端地有点烦躁,大概是刚喝了的酒,心窝里稍稍地暖意。

     “是……偶然巧合,入了他老人家的眼,向来多蒙他老人家照拂。

    ” “你的运气不错,”赵世禛一笑,“你既然蒙受晏老青眼,多半有过人之处……” “委实不敢当。

    ”她站起来。

     “坐下,知道你一整天没吃饭了,你是替本王办事,终不成只叫马儿跑不叫马儿吃草。

    ”赵世禛说了这句,重又抬眸:“明儿你便回去吧。

    ” 舒阑珊睁大双眼:真的要放了她了?平安无事? 赵世禛将酒杯顿在桌上,起身往前走了一步,他微微转头:“你是聪明人,本王惜才而已。

    你吃了这顿饭,今日的事就也扔在此地,权当你没来过,明白吗?” 如蒙大赦,再明白不过了。

     这一夜,舒阑珊睡得很不安稳。

     直到次日马车出了淳县,一路往太平镇奔驰,舒阑珊人在车中,才总算稍微把心放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 之所以躲在太平镇,无非是想这辈子再也不要跟那些惹不起的人有任何交集,希望仅此一次下不为例。

     她想了会儿,从包袱里取出昨晚上偷藏的红烧肘子,发泄似的狠狠啃了一口:什么了不起的荣王殿下,赶紧滚回你的京内去吧,大家一别两宽永不相见。

     似乎是她的怨念过于强烈,马车猛地摇晃起来。

     “怎么了?”嘴里还含着肉,舒阑珊掀开车帘看出去,却正好跟一个黑衣蒙面人打了个照面,同时也看清对方手中雪亮的钢刀。

     舒阑珊猛地将车帘放下,才仓皇挪后一寸,嗤啦一声,刀锋已经劈开车窗砍了进来,似乎知道劈了空,那刀还在乱舞着寻找对象。

     太危险了,她浑身都软了,本能地把肘子扔了过去。

     钢刀砍中了肘子,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半拉肘子撤回,然后车窗外响起杀手惊怒的吼声:“混账东西!” 舒阑珊已经爬到了前方,掀起车帘,却见车夫趴在车辕上,血顺着木头溪流似的往下滴落,马儿受了惊吓,跑的趔趔趄趄,车轮发出不堪承受的吱呀声。

     黑衣人已经甩开刀上的肘子,拍马到了旁边,挥刀又砍了过来。

     舒阑珊躲闪不及,正马车一歪,她整个人从车上往旁边跌了下去,一头栽倒在路边的野草堆里,昏头昏脑。

     来追杀她的有两名黑衣人,见她掉了下来,也都勒住马儿,其中一个跳下地追了过来。

     舒阑珊知道比跑的自己是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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