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白打听道。
“你是说陆景略吗?他学医科的,是学生会长,有礼貌,成绩也好,很受老师和同学欢迎。
我们交集也不多,但我哥和他是好朋友,我哥很欣赏他。
”
“你还有个哥哥?”
“嗯,他也是沪江大学毕业的,是上一任的学生会长,他是个很优秀的人,我刚来的时候很多教过他的教授都会找我去参加他们的沙龙,嗯······但是很显然我和哥哥并不像,我不擅长交际,头脑也不像他那样能事事考虑周全,让人喜欢。
”
夏知白察觉到他的失落,“你可以往好处想,擅长交际就意味着要花很多时间在与其他人的相处上,但不擅长交际,可以把更多时间花在和自己相处上,哪一个都是有好处有坏处的。
”
他想了想,笑道:“你这么说倒是叫我豁然开朗。
”
虞书峣将夏知白送到学校门口,又叫了辆黄包车送她回去。
夏知白回头看,虞书峣朝她挥手,他站校门口,身后是绿树与红墙掩映的沪江大学校园。
许多学生在校园内漫步。
或许是那天的阳光太过热烈,刺痛了她的眼,她竟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,她忽然很羡慕他,羡慕他们,可以在灿烂的阳光下,在校园里,享受欢声笑语。
而有些人,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,无声得消失,没有任何人在意。
她的心中,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法,她不想和刘信芳,红杏,或者那个醉汉一样。
活的苟且,消失得无声无息。
晚上吃过饭,她走到二楼,旋转把手打开了虞书峣的房门。
然后,就看见虞书峣赤膊着在房里。
场面一度有些尴尬。
虞书峣见夏知白突然进来,狼狈得一下钻进了被窝。
耳朵到脖子红彤彤的,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。
“知白?你有什么事吗?”
夏知白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便倚在门框上,假装淡定道:“我那床脚吧,三长一短,睡的时候摇摇晃晃,想和你借几本书垫床脚”
“什么?”虞书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,“噢,好,好的。
”
“就是那种”